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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起沐雨第三章 环球最新

2023-03-25 13:00:09来源:哔哩哔哩

第三章烦扰

平淡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,直到晚上,沈鳞吃饭的时候,才出现一点波澜。


(资料图)

“哎!小莩,今天的汤怎么那么奇怪,有股苦味,你尝出来了吗?”沈鳞端着汤碗,问边上正在大口扒饭的仆役。

这个仆役名叫沈莩,负责厨房里的打杂和采买工作,每天跑腿的次数要比他多得多,所以饭量也大,此刻,听到沈鳞说话,小莩用力咽下满口食物,回应说:“哪有苦味,你啊,就是太矫情了。”说完,他还翻了翻眼皮,表示不屑。

沈鳞只好不再作声,低头认真吃饭,可他心里的疑惑半分都没有减少。

不知为何,沈鳞总觉得他的饭菜有问题,具体说不清楚,反正就是和旁人不一样。每当管家命令他去小厨房帮忙的时候,大厨就会说活忙不完,让他不要走了,留下吃饭,晚上继续帮工。

可实际上,小厨房里的人手很多,不缺沈鳞这一个,往往留下也只是扫扫地,帮着洗几盆菜而已,有时甚至闲得他想打瞌睡。

就像今天,沈鳞看着手边那一盆刚刚洗完的青菜想,整整一个下午,他就只洗了这一盆菜,工作量是小莩的十分之一都不到,大厨却还是说忙不过来,让他留下吃饭。

无奈地叹息一声,沈鳞抬头看向厨房那扇油腻腻的木门,大厨刚刚出去了,说是给主人送参汤,可明明他空着,为什么不让他去送呢?

想不通的问题太多了,沈鳞索性不再去想,甩甩头,继续吃饭,边上的小莩已经吃完站起来,向外走去。

沈鳞问:“小莩,你去哪里?”

“去洗碗啊。”沈莩回答道,突然,他好像想起什么,收回脚步,回头训斥沈鳞说:“小鳞,有时你也该学得聪明一点,不要老是笨头笨脑的,福叔说过很多次了,做事得迎合主人家的意思才行,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?”

福叔是大厨的名字,因为年逾六十,头发胡子都花白了,所以阖府上下除了王爷之外,都这么叫他。

接收到沈莩的抱怨,沈鳞也很委屈,他不是不想变得聪明一点,只是自己不知道方式方法而已。

沈鳞说:“我都见不到主人,怎知他喜好什么?”

“唉!那你就该好好听管家伯伯和福叔的意见,多跟他们学学。”沈莩一边说,一边顺手去接沈鳞的碗筷。

立刻,又一个让沈鳞弄不懂的问题出现了,他忙不迭收回手,问道:“小莩,我自己会洗,你们怎么总爱照顾我?”

“就是因为你太笨啊!”

“不对,我觉得管家伯伯也是这样,明明他对其他仆人都很严厉的,到我这里却总是笑眯眯,还……”

“还什么还?快点给我!”沈莩明显不想跟眼前笨呼呼的小仆役再多啰嗦,一把抢过碗筷就出去了,留下沈鳞一个人在原地发呆。

好半天,沈鳞才回过神来,与五王爷第一次见面的记忆又开始甚嚣尘上,那尾红色锦鲤,现在怎么样了呢?他很想回去看看,回到那个贫苦却又自由的地方去再看一眼。

——

夜晚变得凉爽起来,微风吹拂过王府华丽的庭院,那一株株奇花异草随之摇摆,遮掩住正在其间匆匆行走的人。

此人穿着一身丝绸绣花罗裙,云鬓轻挽,头上珠翠摇曳,容颜俏丽,她绕过庭院,来到一扇雕花大门前面,低首而立,好似在等待着屋中人召唤。

但是屋中没有任何动静,暮色变得越来越深沉了,如同此刻站立者的脸色,恭敬而又阴郁,不敢有一点逾越。

许久之后,屋中终于亮起了灯光,纸窗上也显出了人影,低沉声音传到屋外人耳中,令她即刻跪倒在地。

“弦月,你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?”

“禀告主人,云香坊两天前住进了几个从西域来的客商,说是做香料生意的,出手阔绰,但行动诡秘,根本不让姑娘们靠近,听妈妈说,他们许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“他们外出过吗?”

“出去过两三次,都是去城东那家胭脂店做交易,没有异常。”

“城东的胭脂店?”屋中人似乎想到了什么,语气变得有些疑惑,片刻之后,他才继续说:“你给我盯着点,这些时日他们的行踪,都要及时禀报于我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最近北面边境的那些蛮夷,又在蠢蠢欲动,皇上可能要派我出征,但是暗影卫里有些人让我不放心,所以在我离开之前,一定要把这些事查清楚才行。”

“是,主人,弦月定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
“弦月,今晚你就到偏院去住一晚吧,记得不要惊动其他仆役,明日一早,我会去搪塞云香坊的妈妈,你照常行动便是。”

“是,在下告退。”

弦月行礼之后,不多一会儿便消失在花影中间,屋中烛光也很快暗淡下去,不留一丝一毫痕迹。

屋中人正是五王爷沈云,此刻,他听着外面的动静,一点睡意都没有,多年来,为了帮助皇帝排除异己,稳固权位,他偷偷培养了很多密探和死士。

刚才的弦月和他们说起的暗影卫,都是其中一份子,但是,百密总有一疏,暗影卫队中渐渐出现了让他担忧的状况,最近好几次行动有没有成功,他怀疑有叛徒混入其中,只是暂时未找到证据,不好贸然向皇帝上奏。

刚才,弦月提到倒卖胭脂水粉的西域客商,沈云立即起了疑心,旬月前,皇帝才下令,暂时关闭与西域各国的通商渠道,等于蛮夷的战事结束之后,再开通。

因为西域小国,有很多人不仅与他们通商,还兼顾将物品倒卖去蛮夷之地,皇帝就是怕作战计划泄露出去,或者京城混进叛徒,才决定临时关闭通商渠道的。

在这种时候,他们冒险来干什么呢?仅仅为了做买卖吗?绝不可能。还有,这些人并没有乔装改扮,又是什么意思呢?他们真的是西域人吗?

很多问题在沈云脑海中盘旋,正如同沈鳞一样,不过,沈鳞的问题大多无关紧要,而五王爷想的问题,则都是关乎国家危亡的大事。

——

窗外脚步渐行渐远,窗内沈云独坐沉思,他撩开珍珠窜成的帘架,让月色从缝隙间投射进来,与烛火相映成辉。

手中白牛角制成的毛笔被随意搁在一边,墨迹晕染了干净的白纸。在见弦月之前,他赶写了一份奏本,非常简短,只有寥寥几句,都是他与皇帝之间的暗语。

多年来,他的奏本一向深夜呈送,由专人负责,从不用经过内政司,也不会被六部郎官抄录,阅完后,皇帝会烧毁,并把纸灰装在专用封袋中送还给他。

皇帝什么意思,沈云自然心知肚明,他于皇帝来说,就像那纸灰,有用时是叔侄情深,无用时,只需一口气,便可吹散。

吐出胸中闷气,沈云重新提笔在白纸间轻描,没几下便勾勒出一尾锦鲤,虽是黑白,却栩栩如生,似要从纸上跃起一般。

‘他还好吗?待我出征归来,去见见他吧。’

心中想着,沈云离开窗前,顺手把桌上写好的奏本揉拦,扔进暖炉之中,然后翻身坐上床铺。

夜深了,沈云房中的烛火还在摇曳,无人敢去打扰,只有他养在屋顶暗格中的两只信鸽在咕咕叫唤。

这声音很轻微,但听在门外侍从耳朵里,却等同于命令,他们迅速行动起来,悄无声息的跃上屋檐,眨眼没了踪影。

待他们离开,回廊一角探出管家半个身体,他左右观望,确定没有仆役从此经过后,便来到王爷房门前,轻叩两声。

屋内无人回应。

管家低头垂手等了半炷香时间,然后才轻推门扉,走了进去,关门前还不忘再次确定门外状况。

五王爷沈云此时已然安睡,床上被褥高高鼓起,管家走到近前,将某样东西从袖袋中取出,轻轻放置于床架上,然后俯身跪下,似是在向王爷行礼,但其实,他正把手伸进床底摸索着什么。

许久后,管家终于将手抽出,此时,他双手已沾满白灰,像某种药物的粉末,还有淡淡兰花的香味。

接着,管家做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,他居然将双手猛地伸进被褥缝隙间,来回移动,把手上白灰全部蹭在了安睡之人的身上。

这可是僭越,要被乱棍打死的,可管家却做得十分自然,神情没有半分恐惧,做完后,他还站起身,拍了拍灰尘,将屋内每根蜡烛的烛心各掐断一小截,然后退出房门,将门扉照原样关好,从来时的方向悄然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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